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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女孩在法国捡垃圾吃捡一次吃一周全网都在羡慕

时间: 2024-05-26 03:29:43 来源:手持式搅拌器

  深夜的法国大街,一个衣着整洁带着棒球帽的女孩正在地毯式搜寻面包店附近的垃圾桶。

  很快,在翻找到第3家面包店时,她惊喜地发现一个巨大的透明塑料袋,里面全是完好无损的三明治,有些夹着鸡肉,有些夹着培根。

  女孩把面包搬到路灯下仔细检查后,蹲在原地大快朵颐,她说,正常买一个这样的三明治起码要5-6欧元(折合人民币约39-47元)。

  视频被上传到国内的互联网,许多人没办法理解,这些垃圾桶里的食物应该早就被污染了,这真的能吃吗?

  其实,这样的场景在法国的许多街道上演,那里的人对“捡垃圾”这件事似乎司空见惯。

  拾荒者中有因为生活拮据以此省钱饱腹的人,也有一些人并非我们印象中邋遢脏污的样子,他们捡垃圾也不是出于贫穷或饥饿难耐。

  在法国留学的中国学生Yooupi将自己捡垃圾的过程记录下来,她曾在不同时段去搜寻不同地方的垃圾点颇有收获。

  有一次,她跑了15家超市之后发现,一些大型超市的废弃食品都会装在上锁的集装箱垃圾桶,等待集中销毁,特别难找到能吃的。

  于是,Yooupi将目标转向小型超市,在接近3个小时的搜寻后她找到许多水果和一些即食食品。

  里面有一些被压了的香蕉和大小不一的橙子,但都可以食用;两包刚过期几个小时的沙拉菜,但外观看起来依旧新鲜,还有两盒价格不菲的临期酸奶。

  捡垃圾的过程中,Yooupi也结识了一些同道“捡友”,他们之间互通有无,瓜分附近被扔掉的食物。

  Yooupi在捡友推荐的超市外捡到过不少熟食,两只完整的烤鸡、法式火腿、德国酸菜和白肉,还有披萨等食物。

  Yooupi还会去一些法国的露天集市蹲守,集市收摊后许多商家会把不能再售卖的食物留在附近的垃圾点。

  也有好运的时候,某次Yooupi在集市旁捡到两个完好无损的大菠萝,还有数盒新鲜的草莓,仅有少量长霉,甚至还捡了5个在超市里1个售卖1.5欧元(折合人民币约11.8元)的猕猴桃。

  还有两次,Yooupi蹲守快餐店,捡到大量当天没有卖出去的牛肉饼,以及一些没开封的无人领取的外卖。

  早在2011年纽约就兴起“垃圾堆寻宝”的潮流,没钱的大学生就会在高级餐厅寻找被丢弃的食物。

  当时在纽约攻读戏剧专业的23岁大学生艾希丽,靠着捡垃圾,每周能节约好几百美元的餐费。

  一个晚上,她就可以从曼哈顿数家餐厅的垃圾中找到三明治、咖啡、寿司、碗装沙拉、面包等多达42包的食物,售假约160美元(折合人民币约1158元)。

  而在法国的Yooupi通过捡垃圾获得的食物也有好几次都是10-20斤的量级,一位和她在同一个集市捡垃圾的大叔,捡到过10只珍珠鸡、20块鹅肝、4只阉鸡,还有30只小鸡,一天的最高记录捡过300公斤果蔬。

  不过不同于没钱的学生,大叔虽然衣着朴素但并不缺钱,他有自己的房子和农场,养着上百只动物。

  捡回的蔬菜大部分拿去喂猪和鸭,四季豆、花菜这类食物拿去喂兔子和豚鼠,集市收回来的鱼的边角料可以喂鸡。

  去收摊的集市上为农场里的动物捡回一周的口粮,是大叔每周六的主要工作,有些完好的食物他自己也会保留。

  一些瓜果蔬菜腐烂后会有苍蝇产卵,大叔就把这些幼虫拿去喂小鸡。他说,任何东西在自己这里都不会被浪费。

  可能在城市中正常生活的很多人会觉得脏,但大叔从始至终坚持着这种零浪费的生活,他没有电视机也不用冰箱,过着一种归园田居的日子。

  Yooupi的视频让人们得以窥见有关极简的另一种生活方式,在法国的拾荒者中,有部分人并非拮据到必须捡垃圾维生,而是秉持着节约的生活理念。

  新加坡人郑春林就是这里面一员,他的父母和妻子第一次得知他正在吃捡来的东西时感觉很恶心。

  郑春林从37岁那年开始捡垃圾,一年中他的开支从每个月2000新元(约人民币10747元)减少到1148新元(约人民币6169元)。

  支出大多分布在在水电费、交通费、手机费和宠物猫的猫粮等基本生活开销,而郑春林自己的伙食费已达到零开支。

  除了食物他也会捡生活用品,比如一些小家电,运气好还能捡到全新的合脚的鞋子,甚至还在富人区掏到过奢侈品包包。

  郑春林原本是个性格腼腆内敛的人,刚工作的时候他因为巨大的现实压力患上抑郁症。

  虽然有稳定的工作,但却总是对金钱有强烈的焦虑感,结婚4年后与妻子的感情出现一些明显的异常问题,抑郁症焦虑症卷土重来。

  也是那时郑春林第一次捡拾别人丢弃的东西,他很难描述清楚为什么捡垃圾解救了他。

  他目睹整个城市巨大的资源浪费时,开始组织更多人加入拾荒组织,把那些捡来的东西分出去更好的利用。

  他的开销也逐渐降低,储蓄慢慢的变多,当他把许多东西捐给慈善机构时,他发现了自己需要的慢慢的变少了,往日的焦虑也不复存在。

  这些人大多都拥有高学历,也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捡垃圾这件事在这个群体身上更像一种讽刺现实的行为艺术。

  郑春林开始意识到这样的生活方式是有益处的,他为捡到好东西而感到自豪,兴奋地向别人展示橱柜里刚捡回家的还未过期的高级鲍鱼罐头。

  把一个上世纪80年代产的飞利浦咖啡机捡回家当做宝贝,他觉得这台机器虽然老了,但是还能正常使用,可是却被人丢弃了。

  “这显示我们的社会有多浪费,消费主义至上”,而自己捡垃圾更像一场近现古。

  以前的商品质量过关,但现在有些商品会被故意设计成使用几年后自动坏掉的状态,这样才可以创造新的消费。

  郑春林的家人在了解他的精神理念之后慢慢接受了他的生活方式,妈妈会用郑春林捡回来的搅拌机,妻子有时也会和他一起出去“掏宝”。

  他们不再觉得捡垃圾是件多么低等丢人的事情,拒绝浪费,循环利用,这在普世价值观中本身就是件好事。

  郑春林成立的组织名称“Freegan”,从“Freeganism”引申而来,本意是“免费素食主义”,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这个词就在国外兴起,代表回收利用废弃食品和物品的行为。

  居住在纽约的法国人玛丽就靠免费素食主义维持着中产阶层的生活,对玛丽来说,捡垃圾是她对抗消费主义的一种生活方式。

  比如翻过的垃圾要系好归位,以免商家被罚款或者增加环卫压力;翻垃圾时不能阻挡行人,捡到的东西可以互相分享。

  联合国环境署报告数据显示,美国每年有40%的食物供应最后以垃圾的形式丢掉,美国人每年会扔掉高达6000万吨的食物。

  外国博主郭杰瑞做过一期“美国人有多浪费”的视频,他的第一个实地考察点是美国某大型连锁超市后的垃圾箱。

  将近20个垃圾箱中,有许多装满了面包、肉类熟食、甜品、瓜果蔬菜。郭杰瑞观察这些食物似乎都没坏,因没有异味。

  站在商家的角度上,有些相关规定餐食做好两小时后没人购买就必须丢掉,否则客人如果出现问题,商家要支付巨额赔偿。

  一款美国人很爱吃的小胡萝卜,并非品种不同,而是常规胡萝卜被削成了特定大小装袋售卖。

  在法国捡垃圾的Yoopi也提到过类似的现象,商家会挑选颜色大小统一的瓜果蔬菜上架,其中不够完美的就会被丢进垃圾桶。

  郭杰瑞还去了美国人爱去的仓储型超市,这样的超市食品量大实惠,所以几乎很多美国家庭每周都会采购许多大包装食品。

  超市里几乎每个家庭都推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他们会买大量的牛奶和面包,“一半吃,一半可能倒掉了,美国家庭每人每天会扔掉1磅食物。”

  类似的浪费情况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十分严重,2017年全球部分国家粮食人均浪费情况中,前十名都是发达国家。

  那些被浪费的粮食,生产的全部过程中会导致树木被砍伐、水资源被消耗、动物栖息地缩小、生物多样性降低,但即便制造了这些负面影响,粮食终究是被丢弃、掩埋。

  也许,那些穿梭在城市垃圾箱中,把食物和物品捡回家的人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

  这种生活的意义并非呼吁大家效仿跟风翻垃圾,而是让更多人发现浪费行为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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